“阿锦,借你的剑一用。”南诗云拔出陆锦宴的浮光剑,以剑为镜,看清了剑中倒映的影子:“不错,是很漂亮,阿锦的眼光很好嘛。”她竖着大拇指夸赞。陆锦宴微微挑眉,看着少女举剑打量的模样,神情柔和的不像话。正观赏着,南诗云又收到了尘尽发来的消息。【恨明月】:瓜瓜,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急事要做,晚点才能回,你先回去吧,注意安全。【绵了个萌娃】:好的。尘尽,你怎么改名字了?差点没认出来是谁。【恨明月】:刚读了首诗,里面的意境很好,就改了。【棉了个萌娃】:好吧,那你注意安全,早去早回。【恨明月】:放心吧瓜瓜。“阿锦,你说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,我送你什么好呢?”南诗云摸着下巴思考。盛衍仙尊身份尊贵,寻常东西自是看不入眼,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,送个什么好?陆锦宴:“不贵重,随手买的。你无需送我东西。”“那怎么行?礼尚往来嘛,你都送我了,我不回送你心里过意不去。”她说着神识探进储物戒中,细心搜寻着。不幸的是她很穷,特别穷,才一个呼吸过去,就将储物戒里里外外看了个遍。南诗云没找到合适的礼物,正垂头丧气准备收回神识时,角落里的一个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。那是只交错着流云纹的银白戒指,跟她的储物戒配套,是上一任师父给她的。只是一个作储物用,可纳天地万物;另一个有防护救命的效果,在关键时刻能替佩戴者挡下致命一击。相比其他零零碎碎的垃圾杂物,目前也只有这个合适了,南诗云将它取出来,顺势戴在陆锦宴的左手食指上。“阿锦,我现在只有这个能送的出手了,你可不要嫌弃,等以后我再送你个更好的。”少女冰凉的手指触到陆锦宴的手背,浮光剑微不可察地微震一下,很快恢复平静。陆锦宴注视着少女,眼中笑意很浓:“多谢,我很喜欢。”南诗云见他不像是哄她的表情,松了口气:“嘻嘻,喜欢就好,还怕你会嫌弃呢。”“阿锦,尘尽说他还有事,就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了,你现在还有要忙的事吗?没有的话,我们是回客栈还是在附近的集市上逛逛?”“我没什么事了,听你的,我都可以。”南诗云把剑还给他,拉上陆锦宴就往反方向走:“早上来的时候,我发现那边的后街处有一片湖,景色老好看了,趁着天还早,咱可以上那边去看看,顺便划个船。”她刚走了两步,眼睛一眯,似是瞧见了熟悉的人:“咦?我刚好像看到了尘尽,怎么一眨眼就消失了?许是看错了吧。”陆锦宴一直盯着南诗云拉她的那只手看,没注意到前方的情景,道:“许是背影相似罢了。”“不管他了,划船走起!”南诗云并未看错,刚才消失在人群里的人正是慌忙跑走的尘尽。他来到一处人流极少的巷口,大口喘着粗气,呆立了好几秒,才缓缓抬手看向手里的锦盒。轻轻推开锦盒上的锁扣,露出里面的一物——赫然是一只制作精美造型好看的青玉发簪。仅是看了一眼,又猛地将盒盖盖上,呼吸越发急促。他方才亲眼看到大师兄也送了瓜瓜一支发簪,瓜瓜很高兴,还让大师兄帮她戴上。不仅如此,他还听到,瓜瓜还喊大师兄——阿锦。阿锦是何称呼,他再清楚不过,放眼整个天下,有资格这么喊陆锦宴的也不过宗主陆沉洵一个,而瓜瓜居然也那么喊大师兄,大师兄非但没有生气,还很是高兴。他们之间究竟是何关系?真的只是师兄妹那么简单吗?之前瓜瓜说了她对大师兄的喜欢只是因为单纯的友谊,那大师兄呢?多次有意无意地接近瓜瓜,对她与对他们其他人的态度相距甚远。大师兄他喜欢瓜瓜。大师兄他喜欢自己也喜欢的女孩。大师兄他可恶!尘尽猛地挥手狠狠砸在一面墙壁上,该死!他刚才就不应该跑的,他又没做错什么事,何况瓜瓜又不喜欢大师兄,不就送的是一样的礼物吗?这有什么大不了的?!尘尽打定注意,便想追赶上他们,但跑了没两步,复又停下来,拖着沉重的身体朝另一个方向走去。他就是个懦夫。玩闹了一整天,待陆锦宴背着南诗云回客栈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。担心二人的白召沉一直坐在大堂里等候,刚一听见动静,扭头就看到了两人:“大师兄,师妹,你们回来了。”陆锦宴看了他一眼,而后一根手指竖在唇前。白召沉秒懂,这是让他闭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