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乱动,要好好静养。”
梁小斗看着严肃的仿佛自己老妈的山主大人,忍不住笑了出来:“山主大人,您这话我可都听腻了。”
牧海顿了顿,伸手从怀里掏出了梁小斗的手机,递上。
“这个我早上已经充好电了,可以用的。”
那手机仿佛还带着山主大人怀里的温度,梁小斗从他手上接过来,打开页面,对着四周转了一圈。
根本没有信号。
嘆了口气,梁小斗又把手机递了回去,“送给你吧,没有信号基本等于没用。”
他看牧海仿佛对手机很是感兴趣,书也不看了,晨读也没有了,其实有点担心会影响山主大人优雅平和的书卷生活。
不过当做临别赠礼也不失为发挥了手机的沟通作用。
牧海看着手里的手机,半晌竟然也没推辞。
他把手机塞入怀中,片刻又从怀里掏出什么,重新递到梁小斗面前。
梁小斗:……怎么,要开始你来我往的环节了?这村子里的习俗还真是从上到下保持得好。
牧海摊开手,掌心一片只有拇指盖大小的薄片,在日光下熠熠生辉。
他道:“这个,送给你。”
梁小斗把脑袋凑近,最后拿起来放在眼前,仍是没有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。
看着像是贝壳,却比贝壳更加晶莹剔透,对着太阳似乎能看到散发出来的点点珠光。
“这是什么?”
牧海淡淡笑着,道:“是柱石的碎片,那晚上柱石湮灭,只留下这么小小的一片了。”
梁小斗:……合着是在提醒他赔钱吗?
他抽了抽嘴角,把那片东西塞进口袋里,重重点头:“多谢山主大人了。”
牧海定定地看着他,半晌道出两个字:“牧海。”
梁小斗抬头看他:“什么?”
“我的名字,牧海。”
礼物
梁家宅邸,梁父和自家弟弟沿着二楼的楼梯缓缓走向一楼。
梁父梁安青终是舒了口气,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,老泪纵横道:“还好还好,只是腿受了些伤,没有别的大碍,我……我差点就以为我家宝贝回不来了,呜呜……”
走在身边的弟弟一直默不作声,梁安青便擦了擦眼泪,安慰道:“老二,您也别自责,只要小斗安全回来就好了,不会有人怪你的。”
梁昊干同哥哥一直走到一楼才开口,他满脸严肃,就连嘴上起的一圈水泡看着都不那么滑稽了。
“哥,你不要感情用事,静下心来好好想想。”
梁父坐到沙发上瞪着他,合着原来你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?
“想什么?”梁父板起脸,教训起弟弟,“想想这么多年,小斗不得不跟着你四处奔波,日子过得苦吗?一年到头,和我们在家里团聚的日子,能有一半就不错了。他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,你不是最清楚吗?还用我想!”
哼,他老大不小的弟弟竟然出门一趟就把儿子给丢了,而且一丢就一个多月,这换谁能受得了?
梁昊干长了一张和哥哥完全不同的严肃脸,剑眉凛冽,闻言沈声道:“大哥,我不是想说这些,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管……管大师是如何给小斗批的命盘?”
梁安青神色一紧,他如何能不记得,就是因为那位管大师,他的宝贝儿子才改命叫了小斗。
斗者,聚升之量也。
从那之后,他的儿子便被套上了枷锁,不能恣意地只为自己而活。
“你怎么又提起这件事?”梁安青压低声音,“我不是说过,这件事在家里不能提吗?”
他朝着厨房看了一眼,声音放得更小:“尤其不能当你嫂子的面提,听见没有?”
梁昊干嘆了口气,从他哥对面探过身子,轻声道:“我知道,只是你自己回忆回忆,小斗有多久没受过伤了?”
“按理说,只要协调得好,他这颗‘转运珠’并不会遭到不测,除非……”
他还要继续说,厨房门口传来了梁母白芳珍的声音。
“诶,张妈,这牛排是怎么回事?”
那边帮佣立即回道:“是小斗少爷吵着要吃牛排,他还说给他来点红酒……”
白芳珍道:“胡闹,他生着病怎么能吃那些油腻的东西,酒更不能喝了。”
张妈:“那这牛排……”
“留着吧,一会儿给他爸吃。”
梁父:“……”
梁老二:“……哥,这么多年,你的地位一直这么稳固,也是难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