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平县县衙内。
一十二岁的男子在春风亭练习射箭,旁边一女子在为他写生。
千余支箭矢在对岸一箭靶下方。箭靶中央则是插满了箭矢,女子也将他射箭的动作接连画了下来,如果把这些图画连起来看,就可以再现张辽射箭的动画过程。
男子射完最后一支箭,女子起身递上香帕。
“文远,擦擦汗吧。
你这射箭之术如此精准,为何还要练习呢?”
“琰姐,多练习,最后才能在关键时刻一击必中。”
“嗯!”
“你这是将我的整个动作拍成电影了吗?”
“电影是啥?”
“啊,我是说你将我射箭的动作连成一幅完整的画卷。”
转眼,张辽已经在和平县待了一年多的时光。这段时日不是吟诗背词就是听着蔡琰抚琴练字。
这日,一只巨大的金雕停在房屋顶上,家丁赶忙到张辽的屋内唤他出来。
张辽走出屋子,金雕缓缓滑到院子。
张辽缓缓拿下纸条,眉头紧锁。
蔡邕、华佗等也从内屋走了出来。
“文远,发生了何事?”华佗见到张辽不作声便主动询问,
“华老,也没何事,就是北方军营出了一点小问题,我得立马赶过去。”张辽舒缓了一下表情。
略微和众人告别,这才和蔡琰踱步于池塘处。
蔡琰要比张辽大两岁的样子。如今十四岁的她已然亭亭玉立。
在相处的两年时日里,两人也渐渐地融入对方的心灵。
“此去一别不知何时能再次相见,不过盼君能早日归来。”蔡琰边说着便低垂着头。
“琰姐,我会尽快处理完那边的事务。”两年的时日,双方都早已经知晓对方的所有。
至于天赋这一块,张辽则是告知蔡琰他有一些异于常人的超能力。
两人也再无话语,只是拉着对方的手,死死地不肯松开。
小灰已经在旁等候多时。牵着的手必是要分开的。
“文远,这是给你的。当你思恋我的时候再打开来看。”蔡琰将早已准备好的白皮物塞进张辽手里。
啜泣着跑开了。
张辽内心悸动,狠了一下心,转身爬上了小灰的背上。
很快消失在天际之中。
蔡文姬微红着双眼望着天空之中,他拿着一张白皮,上面娟秀的字迹赫然写着一首诗。
手中的白皮被人抢了过去,这可把她吓坏了。侧身一看原来是父亲,这才放松下来。
蔡邕直接开始读着。“【怨情】
美人卷珠帘,深坐颦蛾眉。
但见泪痕湿,不知心恨谁。”
稍微缓了缓,“好诗啊!
闺女,这小子看来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啊。
小小年纪便能够拥有超乎其年纪的城府。”
蔡琰略微陷入沉思。
“爹,您说他还会回来吗?”
蔡邕抱起了双手。“会的,不过得快啊!
这卫家!”
“哼,以权压人,还有王法吗?”
“琰儿,如今当今陛下受到宦官蒙蔽双眼,下面更是乱作一团。这天下根源已没。
迟早有大事发生。
至于卫家之类的权贵多如牛毛。”
“好了,爹还有政务要处理!”蔡邕微微叹气地走了。
临近东汉边境的鲜卑领地阳寿、盛乐城。一只灰金雕载着一个白衣少年飞在两城上空。
阳寿护城河外被搭上了用木板拼制而成的板桥,鲜卑人正从桥上源源不断地进入。
很显然,阳寿城中的弓箭已经消耗差不多了。